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鍾日朗與樊楚琪相戀了接近兩年。

樊楚琪是鍾日朗命中的尅星,鍾日朗愛她愛得癡癡迷迷,竟像一頭栽進了火海,心頭總似被火燒著。

每次面對嬌美動人的她,鍾日朗心底的激情更如脫韁野馬,只有緊緊擁著她,深深吻著她,那滿腔情潮才得以稍稍平復。

濃情蜜意醇如美酒,使人醉掉,也使人瘋掉,鍾日朗愛樊楚琪越深,對身體上的接觸要求也就越烈----以往的拉拉手、親親嘴已不可以滿足她。

但樊楚琪是個荘敬自重的好女孩,總是婉拒那些過了火的親蜜行為,把鍾日朗的熱情硬生生壓下去。

鍾日朗愛她,當然尊重她,只好咬緊牙關把那怒濤般的激情狠狠撲熄。

日子一天又一天過去,熱情一次又一次被冷卻,鍾日朗對這份情的信心也不免漸漸動搖起來。

----樊楚琪的矜持是否真有必要?

----她對鍾日朗的愛是否有太多保留?

----她口口聲聲說鍾日朗是她心中唯一所愛,願把終身託付給這女子,那又為什麼要把自己緊緊關閉,堅拒讓她們的情意昇華到另一境界?

就在樊楚琪第二百七十三次拒絕鍾日朗的求愛時,急怒攻心的鍾日朗連珠炮發地質問她,向她揭示這女漢子背後,那一顆敏感脆弱的心。

「……為什麼總是拒絕我?你真的愛我嗎?」

「你懷疑我對你的感情?」樊楚琪的眼睛紅了。

「你既然愛我,為什麼不肯跟我親熱?」鍾日朗聲音嘶啞。

「不親熱就代表不愛你?」樊楚琪咬著唇。

「當然也可以是因為別的原因。」鍾日朗牽牽嘴角:「你根本不信任我,懷疑我的人格,擔心我是個始亂終棄的卑鄙小人。」

「沒有,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。」樊楚琪噙著淚:「你別胡思亂想好嗎?」

「還是----」鍾日朗緊緊握著拳頭:「你根本就是騎牛搵馬,一邊敷衍我,一邊等著一個更理想的人,才向她徹底奉獻一切。」

「你----」樊楚琪的手指發抖:「你怎麼可以說出這些話來?你根本在侮辱我!」

「你放心,我再也不會侮辱你了!」鍾日朗的腦子已燒成糊狀,低吼了一句:「我們現在分手,以後各行各路!」

「你----」

鍾日朗不理她的呼喊,拔腿跑掉。

往後的日子,鍾日朗擺著受害者的姿態,到處跟朋友訴說自己的委屈。

有同情鍾日朗的,也有把她罵得狗血淋頭的。

當鍾日朗完全冷靜下來,已是兩個多星期後的事了。

----不和你親熱,就是不愛你?那你強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,你對她的愛又有多真有多深?

----你說她懷疑你的人格,那你控訴她只是騎牛搵馬,不也是懷疑她的人格麼?

----你和一般好色男人根本沒分別,都是以愛之名,滿足自己的慾望,得不到便沒反臉不認人,簡直是污衊「愛」這個字。

鍾日朗深深悔疚了。

卻因極度羞愧,自覺沒面目見樊楚琪,猶猶豫豫拖拖拉拉,又蹉跎了半個月。

終於,鍾日朗熬不下去了,便跑去樊楚琪家裡負荊請罪。

大門一打開,看見門內人兒憔悴的臉容,鍾日朗心痛得要死,二話不說,便揚手摑了自己兩個又重又響的耳光。

樊楚琪哭倒在她懷裡。

----樊楚琪愛鍾日朗,她只愛鍾日朗一人,她終於以行動証明了這一切……

 

 

-全文完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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